的肩膀上,忽然嘻嘻笑:“还要擦脸,涂香香。”
“嗯,我帮你擦、帮你涂。”
顾闻山说着托着小妻子的胳膊往上面套长袖棉秋衣说:“要是热了,把外面的马夹脱下来。吃了饭我送你过去,去一趟办公室就过去找你。”
香栀穿好衣服,抬着下巴乖乖让顾闻山给她擦脸。擦完脸,顾闻山蘸了上海女人的雪花膏,在掌心里搓搓,给她涂了个满脸香喷喷的胭脂味。
“你的手能把我的脸都盖住。”香栀一脸崇拜地看着他。
顾闻山失笑道:“还有别的地方可以都盖住,要不要看?”
“流氓。”香栀捂着胸口,穿着袜子哒哒哒往客厅跑。顾闻山见了眼皮子直跳:“穿鞋慢点。”
八点半准时,沈夏荷在门外等候。
顾闻山不好意思地说:“这次又要麻烦你了。”
沈夏荷摆摆手:“我也是积累经验,反正在家也没事。”
香栀坐在小马扎等着顾闻山给她穿系鞋带,嚷嚷道:“你怎么没事做,你还要给你嫂子家两个儿子做棉袄、织毛衣毛裤呢。这都是熬人的活儿。”
沈夏荷笑着跟顾闻山解释说:“是我大伯哥家生的俩儿子。我嫂子自己照顾不过来,我时常搭把手。来,仙女,走吧。早点去了我还有别的事。”
“好。”香栀翘着脚,盯着顾闻山给她穿上鞋,然后挽着沈夏荷亲亲热热地往外走。留下顾闻山在后面锁门,关院子门。再开车载着一起往解放军医院去。
“你怎么穿着旧军装,顾团长的?”沈夏荷跟香栀坐在后面,扯了扯衣领说:“不觉得硬?”
香栀今天心情不错,可能都让顾闻山一个人难受了吧,她乐呵呵地说:“他有事要走一会儿,我怕自己太想他啦。”
沈夏荷捂嘴笑着,偷偷往驾驶座上看。顾闻山还在专心致志的开车,可是耳朵尖又红了。
沈夏荷算是知道了,顾团长看起来不亲近,其实小花妖三两句话就能让他脸红。
香栀下了车,对省解放军医院已经很熟悉了。普通军属看病有减免、优先的政策,看病住院报销九成左右。
顾闻山这种级别,不光自己全报销,军属也同样如此。
沈夏荷陪着香栀挂号,也没去专门服务的绿色窗口申请优先待遇,反正人不多,心疼挺着大肚子的老百姓,便慢悠悠地排队等在检查室外面。
香栀忽然吧唧吧唧嘴,嘟囔着说:“糖呢?”
沈夏荷以为她要糖,从兜里翻出两块彩皮水果糖给她:“不舒服?”
香栀抿着嘴说:“我昨天含了块糖睡觉的。”
沈夏荷不赞同地说:“以后咱可别这样干,很容易呛着。对牙齿也不好。”
香栀又吧唧吧唧嘴,觉得早上起来嘴里没多少甜滋味呀。
她苦恼了一会儿,站在队伍里活动了下腿,前面再有两个孕妇就到她了。
后面楼梯拐上来两个大嗓门的男女,女同志肚子很大,快要生产的样子,满面油光掐着腰挺着肚子走路。
男同志穿着干部服,一口一个大姐的叫,应该是娘家弟弟过来陪她检查的。
俩人颅骨都挺高的,把脸拉的很长。不过俩人应该在家里吃的不错,都显肥胖,特别是女同志,胖到脸略浮肿。
长相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说不定是个双胞胎。女同志皮肤是生抽色,男同志是老抽色,唯有这点不同。
他们开始站在香栀后面,等了十来分钟。发现检查速度不快,有点没耐心。
特别是女同志看着前面的小土包子戴着粉红色三角巾,在她眼前晃啊晃啊晃,难受地闭上眼。
她弟弟心疼她,跟她说:“大姐,我包里还有烤鸡屁股,吃吗?”
他大姐摇摇头:“我都要烦死了,一口也吃不下。你放好了,等我回去吃。”
她弟弟又说:“那你喝点水。”他把脖子上挂着的铝水壶拧开递过去,问:“不是有绿色通道吗?你怎么还需要排队呢?我姐夫告诉我能优先看病啊。”
他大姐喝了点水,还是觉得前面的粉头巾碍眼,阴阳怪气地说:“是啊,我上次来别的人看我是军属,自己就让开给我优先了。”
“”香栀看着前面军属已经进去了,这人要是能优先,也就是优先自己了。
小妖精心情不大美丽,把自己还没显怀的小肚子往前面拱了拱,希望她能明白自己也是个孕妇。
果不其然,没五分钟,弟弟喊道:“诶,前面的让一让,我们军属优先。”
他大姐在后面也不阻拦,心里盘算着,小土包子穿的旧军装是老制式,一般都是农村亲戚要去觉得穿着体面。但凡丈夫级别高点,也不会让怀孕的妻子穿自己的旧军装到处招摇过市。
再加上粉红色俗气到不能再俗气的三角巾,下地干活的妇女都觉得土气,她娘家那边下地戴着都是褐色、灰色、藏青色的头巾。唯有新嫁到婆家的,才戴红色或粉色的。
可能不是军属,若是军属也不碍事,级别低呢。
这样看来,也不是不能插队。
她由着弟弟挡在前面,自己掐腰拖着肥胖的身躯往香栀前面走。
香栀不乐意了,小脸一垮。沈夏荷开始撸袖子,香栀当即拦着她:“姐姐姐姐姐,孕妇打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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