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大人赏下来的东西,这个,是宫里头的宝贝。”
封澄还未来得及止住他往下解东西的举动,却听车外一阵嚣张的喊打喊杀声。
“哪来的马,敢来爷爷们的地盘!”
众人猝然捂住了嘴。
沙匪来了。
第82章 第82章有什么门道
沙匪来时,最警惕起来的是嗅觉。
混浊的血腥气、马匹与皮革的味道,随着车窗外的尘沙汹涌地包裹了这辆摇摇欲坠的马车,倏地一声刀剑扑入血肉的声响,紧接着便是一声凄厉无比的马嘶,一沙匪哈哈大笑:“一匹老马!杀了给大当家做个脚垫子!”
车中的何家人当即面露惨白之色,每人的脸上都是如假包换的惊惶,封澄冷静地拔了桌上的削果刀,随即捂住身边男孩儿的嘴,将他几欲出口的尖叫硬生生地逼了回去。
“把孩子藏进去,别让这群人知道车里有孩子。”
何氏妇人紧紧拥着小丫头,拼命地点点头,封澄把手里小子丢给那老者,转身,鬼魅似的从车窗里蹿了出去,悄然无声地落在了马车的车顶上。
听着车顶上的细微响动,车中众人微不可察地吞了吞口水。
沙匪多围在老马身旁,又叫又吼地剥皮拆肉,这马车颇高,封澄趴在车顶上,众沙匪竟没注意到她。
她目光沉沉,面无表情地盯着跪地求饶的车夫。
他哭声凄惨,却干打雷不下雨,咣咣磕头道:“小的做点儿小本生意,替人赶车为业,身无长物,实在是没有一点儿银钱能孝敬各位爷爷啊!”
封澄冷眼旁观着。
一沙匪擦着往下滴落血液的马刀,凶狠的三角眼向马车车厢里梭巡:“咱也没走空的道理,兜里没个银钱,叫老子怎么和老大交代?啊?”
车夫忙换了个方向,转而对着车厢里面嚎道:“客官,您也听着了,眼下实在没有法子了啊!”
车内妇人抖抖索索,强行镇定道:“……多少银子,放我们过去?”
沙匪哈哈一笑:“越是富贵人,命越是贵,不知各位的命,是贵是贱?”
和沙匪打了不知多少交道了,封澄一听这话,就明白了。
沙匪要他们的全副身家。
或者说,直接要他们的命。
妇人强撑着道:“我们一家逃难至此,并没有什么银钱。”
沙匪的目光一斜,那车夫当即就变了脸色,他不住地摇头,看着似乎在与沙匪打暗号,眼神却有些慌乱,直往马车里头瞧,看着隐隐有些急切。
封澄冷笑一声,明白了。
这车夫和沙匪是一伙的,可又不是全然一伙儿。
他装车时打探明白了何家家财,并将何家车马引到东格拉塔,就好比牧羊犬牵了一只肥羊来给恶狼送饭。
但这次肥羊牵过来时,却意外引了另外一头多管闲事的猛兽过来。
能以一敌百的修士。
被人当刀子使的感觉并不美妙,封澄气得笑了,她当即站了起来,反手一挥,只见握在手心的削果刀铮然而出,精准地穿透了车夫的手掌。
沙匪是要除的,而介意被当刀子使这件事,也是当真的。
他当场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,沙匪大吼一声,警惕地抬起头道:“什么人!”
封澄看也不看抱手嚎叫的车夫,她从容站起身来,懒洋洋道:“要你命的人。”
沙匪大惊,只打眼一看,便警铃大作,他向身后吼道:“有修士,快去找老——”
话音未完,肉眼几不可见的猩红血线便出现在了他的脖颈上,沙匪睁着眼,喉咙里只徒劳地溢出“嗬嗬”的气音,陡然,软倒在地上,不动了。
一颗切口整齐的头颅从他躯干上缓缓地滑下来。
车夫正跪地上磕头,突然半身便被浇了一腔子血,他茫然地跪着,一脸空白地摸了
摸身边的滚烫血迹。
紧接着,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几乎刺穿了众人的耳膜。
封澄眯着眼睛,捏了捏手指。
对味了,这才是她的身体,她的灵力。
从血海里杀出来的,不打折扣的天机主将。
回到天征四年时,她身体的灵力与强度是打了不少折扣的,但与之相对的,人也平和淡然多了,眼下回到全盛之时,封澄很有手痒之感。
此时只怕自己杀红了眼收不住,于是她磨了磨牙,道:“把你们老大叫出来。”
沙匪当场不服,丁零当啷地就要来打,谁料刀子没飞来,身后反倒想起来一声喝止。
“住手!”
其声如狮吼,裹挟着藏不住的灵力,修为低些的修士闻声也该晕过去了,封澄挑了挑眉,有点意外。
当年东格拉塔嚣张的那批匪,被她拎出来杀了个干净。
横行乡里的匪帮,临走时,只剩个老态龙钟的烧火厨子,颤颤巍巍地拄着拐,看着她孤身策马而去。
几十年不见,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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