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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一只花豹不配伤害他的身体,一个下区的Beta,也不配伤及他丝毫的名誉。

  他应该高高地站在云端上,远离那些平民和牲畜。偶尔表演出一些慈悲和平和,用来让他们歌颂。

  顾砚修有点疲倦地闭上眼,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。

  等他醒来的时候,窗外隐约有晨光照进来,清早的光线像带着露珠,柔软地穿过窗棂和树枝。

  顾砚修坐起身,毛毯从身上滑落下去。

  “少爷,您醒了?”阿尔伯特在旁边轻声问。

  顾砚修点点头,抬头去看远处的座钟。

  “清早六点了,少爷。”阿尔伯特说。“先生昨晚接了一个紧急来电,赶去了欧大陆。”

  佣人妥帖地给顾砚修递上热饮,阿尔伯特简单跟他汇报了一些琐事。

  顾砚修打了个哈欠:“嗯。”

  阿尔伯特笑了笑:“先生临走的时候,让我们不要打扰您,但也吩咐我们叮嘱少爷,以后还是要回房间休息,不要总在沙发上打盹。”

  顾砚修接过瓷杯,垂眼喝了两口,刚睡醒的脑袋逐渐清醒,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。

  阿尔伯特继续说:“先生还说……昨天不是有意责罚您,只是希望他教的话,您能记得。”

  这种话顾砚修也熟悉了。他每次受罚之后,他父亲总会这么说。

  但他不笨,不会沉溺于惩罚之后的温情,他知道,从心理学来讲,这是一种驯化。

  正如他,即便清醒而冷静,也在一步步生长成他父亲满意的样子。

  他倒不在意,都行。

  “陆野呢?”顾砚修放下茶杯,问。

  阿尔伯特沉吟了一下。

  顾砚修抬头看他。

  “陆野少爷还在书房。”阿尔伯特说。“先生说,让我们七点钟再请他出来吃饭。”

  顾砚修一愣。

  他父亲罚陆野……跪了一夜?

  顾砚修站起身,毛毯从身上掉了下去。

  “少爷……”

  阿尔伯特想要阻拦,但是先生临走前的确没有额外吩咐。

  他只好站在原地,看着顾砚修重重推开了书房的大门。

  ——

  他父亲温雅的外表下永远藏着狠厉和冷漠,这件事顾砚修一直都知道。

  他每次惩罚自己,都会选在他能承受的临界点上,既不会让他轻松,也不会让他真的受什么伤害。

  因为他是他的孩子,是他唯一的继承人。

  可陆野不一样,陆野在他眼里,甚至算不上一个人。

  所以他责罚他,不需要掌握任何的度,他高兴,就罚两个小时,不高兴,就让他跪一夜,把一双膝盖全部跪烂。

  顾砚修推门进去,看见的就是陆野的背影。

  他仍旧跪在昨天的原位上,腰背笔直,稳稳当当。

  他昨天明明是为自己出头,晚上又是他来书房里,替自己受过。

  他们两个明明没什么关系。

  一瞬间,顾砚修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在雨林里玩时,从树上摔下来的那回。

  启明接住了他,抖抖皮毛就走开了,走开的时候腿有点瘸,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。

  “……起来吧。”顾砚修停在他旁边,低声说。

  陆野抬头看了一眼钟表,回答他:“没事,还有半个小时。”

  顾砚修缓缓呼出一口气,不知道怎么胸口有点堵得难受。

  “起来吧,我爸这个书房里没装监控。”

  陆野听出他嗓音不对,立刻回过头来,抬头看向他。

  顾砚修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有头发睡得有点乱,翘起两撮毛。

  这显得他嘴角下压的模样有点可怜,受了什么委屈似的。

  陆野立刻站起身,笔直又平稳,甚至顾砚修都要伸出手了,都没来得及扶他。

  “怎么了?”陆野问他,目光清明,利落地上下打量了他一圈。

  不像在受过罚的样子,昨天半夜顾诣离开的时候,他隔着门,还听见顾诣吩咐佣人给顾砚修盖毯子。

  “着凉了?”陆野又问他。

  很朴实的一个问题,让顾砚修本来有点堵的情绪瞬间被冲淡了。

  他嘴角忍不住动了动,然后问陆野:“我是说你。我去找阿尔伯特,让医生过来看看。”

  这样的大理石地面,跪两分钟都会痛,更何况是一夜。

  这下,陆野又不明白了。

  “不用,我没受伤,他没打我。”陆野说。

  顾砚修:“……我是说,你跪了一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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