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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歧途,被魔道引诱。而自己恰巧是周先生的学生,可以借到一般学生借不到的书,给于怀鹤看。

  于怀鹤抬起头,看了归雪间一眼,似乎是别有深意的一眼,但说的话又很平常:“多谢。”

  归雪间兢兢业业地照顾人,没察觉有什么不对。

  中午,舍友们都不回来,归雪间只能自己去食堂拿饭了。

  见白峰就有食堂,但来回也要小半个时辰。

  归雪间出门打完饭,没多做停留,立刻回去,却在外面的小路被人拦住。

  柳垂今道:“师弟见了我,怎么也不打声招呼?”

  归雪间停下脚步。

  这位柳师兄上次大跌面子,似乎一直耿耿于怀,并将他们院子的几人视为罪魁祸首,可能是想找事。

  而自己正好倒霉?

  柳垂今皮笑肉不笑道:“于怀鹤呢,怎么不在?你们从前不是形影不离,是不是近日他风头正盛,忘了你这个师弟了?”

  归雪间皱眉,平时也就算了,他今天急着回去,不太想和这人浪费时间。

  柳垂今却不放过他,又说风凉话:“师弟,你和于师弟师出同门,自己没有修为,看着对方风头尽出,有天壤之别,难道不难过吗?”

  归雪间说:“我和师兄同心同德,他修为有长进,我很开心。”

  柳垂今刚要嗤笑嘲讽这话的虚伪,归雪间继续说道:“柳师兄,你不要以己度人,嫉妒我师兄的天赋。”

  他的语气里似乎有点怜悯:“没有意义的。”

  归雪间觉得,任何人和于怀鹤比天赋都是自取其辱,更可怕的是,于怀鹤这人还有远超常人的努力。

  柳垂今可能是真的被点明了心思,气得不轻:“我会嫉妒一个穷乡僻壤来的?笑话!”

  这是书院,来来往往都是人,柳垂今又很有名,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,拿归雪间没有办法,撂下话,气的转身就走。

  归雪间不觉得又大大得罪了这位师兄会怎么样,心情没有一点波动,正准备离开,却忽然愣住。

  柳垂今转身的瞬间,他感觉到了一点魔气。

  魔气应当来自柳垂今腰带上的挂坠,不是他自己的,而是从某处接触得来的,太多稀薄,没有引起书院的注意。

  直至他转过身,归雪间才察觉出这一点即将消散的魔气。

  这个人有问题。

  归雪间脸色平静,恍若无事发生,但是再有问题,他现在又不能追上去,还是先回去要紧。

  他一路小跑,一刻钟后回到院子,推到堂屋的门,隐约听到响动,来自自己那边的屋子。

  归雪间没多想,走了过去。

  昨日那个刺客醒了,似乎饱经折磨,言语间有种声嘶力竭的崩溃:“我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!”

  “长老说要带白十七回去。如果任务失败,就杀了白十七,将他的尸体毁得干干净净,不能被别人发现。”

  归雪间一怔。

  白家果然不可能放过自己。

  他想,这样的决定,或许是认为计划虽未成功,但也没有败露,就算自己死了,日后还能再培养一个孩子。但作为第一魔尊的容器,在即将完成之际被人发现不妥之处,白家所做的事被公之于众,怕是要有灭顶之灾,所以才会这样命令刺客,毁掉尸身。

  下一瞬,于怀鹤干脆利落地扼死了这个人,没有血。

  白家的奇怪之处很多,连长老都是魔修,而自己被困在那个灵力浓郁到凝成实质却死气沉沉的地方,被关了十七年,逃离后被白家倾巢而动,一定要将他抓回来,仿佛他非常、非常重要。

  自己甚至还失去了仙骨。

  于怀鹤是一等一的聪明人,不可能看不出自己身上的问题。

  他回过头,身体仍挡住归雪间的视线,可能是才杀了人,语调又薄又冷:“不太想让你看到这些。”

  归雪间想,自己也没那么胆小,他前世听过将死之人的无数哀嚎,从痛苦到麻木,也不觉得有多可怕,只有于怀鹤觉得自己很脆弱,无论是身体,还是心。

  归雪间放下手中的饭菜,走了过去。

  他半蹲下来,仰头看着于怀鹤:“你没有好好休息,伤口不会崩开吗?”

  于怀鹤他低下头,半垂着眼,没有说话。

  忽然,他伸手抱住了归雪间,用了点力,将归雪间整个人塞在自己的怀抱里。

  好一会儿,他的手落在归雪间的后颈,隔着薄薄的衣料,指腹描摹出归雪间脊柱上每一块骨骼的形状。

  这个人又想起自己的仙骨了。

  归雪间感觉到痒,身体随着于怀鹤的动作轻微的瑟缩,发抖,但没有挣扎。

  他不想乱动,伤害到这个人,也不想逃开。

  归雪间的呼吸乱了,他抬起手,回抱住于怀鹤,下巴抵在这个人的肩膀上,听见他说:“我会解决掉白家。”

  “彻底的。”

  归雪间慢吞吞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  被于怀鹤彻底抱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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