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sp;木桶里的水温也正好,上面漂浮着许多色泽娇艳的花瓣,都是新采过来的。
没有一瓣蔫巴,混合着肌肤的香气氤氲出来,让人不好意思多看。
香兰就有些不好意思多看。
她其实已经侍候小姐沐浴过多次,但每次都会忍不住脸红,尤其是视线落到她肩颈以下的高耸起伏处,如果她是男子的话,肯定会把持不住。
她每次握住小姐肩头的时候,都感觉自己摸到了什么温香软腻的羊脂玉,根本不舍得使力气。
生怕自己力道唐突一点,她就会皱眉。
而且她发现,自家小姐像现在这样安静不作妖的时候,很清雅高贵。
秾丽的眉眼微垂,乌发如瀑,有一种被世家熏陶出来的漠然气质。
很美,很吸引人。
她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,将军肯定会喜欢的。
辛夷不知道身边的小丫鬟在想什么,只是被温水泡得很舒服,甚至有点昏昏欲睡。
她趴在木桶边缘,被湿透的乌发遮住有些酡红的脸颊,披在纤细柔弱的粉白肩头,浅笑着道,“香兰,如果我们以后离开将军府,你觉得在京城的哪处安身比较好?”
香兰没想到她会这么问,蓦然听愣了。
——离开将军府?
虽然她也时常担心这件事,害怕某天会因为小姐彻底惹怒了萧成策,而被赶出去。
但离开将军府之后的生活,她却从来没有细想过,于是实诚地摇摇头,“不知道,奴婢没有想过。”
嫁前从父,出嫁从夫,这是千百年来亘古不变的规矩,别说官宦人家了,就连她那大字不识几个的爹娘都是这么教的。
这个世道,女子没有夫家支撑要怎么生存呢?她当然是希望,永远不被赶出去比较好。
辛夷很放松地靠在浴桶里,眼波潋滟,难得说了两句心里话,“不管去哪里,都比困在这种深宅后院里来得快活。”
“莺莺燕燕的一堆女人凑在一起,就为了个滥情不贞的男人争风吃醋,耗尽红颜年华……真是想想都觉得可惜。”
别说原主了。
就算是个性情温顺的女人,在这种环境里待久了也会被逼疯。
香兰:“……”
本来她还有点忧愁感伤,结果听见小姐说这个……好了,她这下确定小姐是在胡扯了。
毕竟要说争风吃醋,自家小姐不是闹得最欢腾的那个么?小姐今天说话,怎么跟发癔症似的。
而且最离谱的是,她竟然说将军滥情不贞,这天下间的男子哪有什么忠贞可言?
两柱香后,辛夷梳洗打扮妥当。
她的头发还没干透,于是只是用一根红绸发带轻轻拢在身后,穿了身荷紫色的纱质曳地襦裙,柳腰花态,自带风情。
可惜她刚推开院门,还没拎着食盒走出去几步。
就被藏匿在角落里的俊秀少年堵住,他脸色很黑,冰冷且夹杂着怒火的视线落在她的打扮上。
然后在她想要敷衍两句,轻飘飘绕过他的时候,阴寒着脸将她打横抱起。
辛夷惊呼一声,接着似是有点心虚,讨好地在他唇上亲了下,“乖小蛇,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,等回来了再陪你玩。”
话落,少年好像更愤怒了。
直接低头在她脖颈上咬了一口,泄愤般的咬出血印。
“啊——”辛夷痛嘶着抱着少年脖颈,软在他怀里,娇媚喘气,水汪汪的眼睛里写满嗔怨,却看得人更想欺负她了。
她嘟着红唇警告道,“今天我必须要睡到萧成策,你不要坏我好事。”
可惜对方打定主意要来坏她好事,直接桎梏住腰身,将她强行抱到了自己院中。
辛夷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于是只在他怀里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,连呼救都没有。
她以为对方都这么生气了,怎么样也会把她按在榻间欺负一通。
到时候她就半推半就地哼唧两声,然后主动缠住他。
谁成想谢漱就那么冷着脸把她扔进房中,之后就避得远远的,根本没有要继续理会的意思。
别说强制爱了,就连亲亲都没有。
他也不靠近,就在门口守着她、看着她,她一想出去,他就阻止,或放出蛊虫威胁。
辛夷气得要命,咬着红唇瞪他,“别太过分了!你不肯帮我,还不能让我自食其力去勾引吗?”
谢漱的反应明显是不能。
今夜想从这个院子出去勾引萧成策,除非他死了再说。
两人僵持到夜深。
终于,门前的少年有了动静,辛夷眯着眼睛吃着糕点,眼睁睁看着少年的腰部以下化成了蛇尾。
他又发情了。
蛇尾上的鳞片逶迤流动,尤其是墨绿色与黑色斑驳交融的花纹,只能让人联想到热带雨林里绞死猎物的可怖巨蟒。
根本不是漂亮的蛇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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