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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 />   马超走进去,长长呼出一口气脱掉羽绒服:“你想从哪开始?”

  奚斐然看着他的动作,微微皱起眉。

  “只要不打脸,打哪都行。”马超又脱掉毛衣,只穿了一件背心站在那,视死如归地看向奚斐然和他后背上背的包。

  那里面一定装着锤子钉子之类的工具吧。

  马超有些微微发抖,他终于体会到了那些被自己欺负的人在被揍之前的感受,那种恐惧却又无能为力的感受。

  奚斐然看了他一眼,把书包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拉开,那拉开拉链的声音几乎让马超毛骨悚然,下一秒,他的胸口被什么啪的打了一下。

  “咦?”

  怎么不疼?

  马超睁开眼,只看见奚斐然手里拿着两张外语卷子按在他胸口:“你的思维模式真的很奇特。”

  马超睁大了眼睛。

  “拿着,让我举多久?”奚斐然不耐烦地抖了抖卷子。

  马超做梦似的赶紧抓住卷子。

  奚斐然:“从今天开始,到期末考试之前,每天的这个时候,来这里找我,我给你补习外语。”

  他随手拿了把椅子坐了下来:“这里没人,没人会看到你被辅导的囧样。”

  马超的眼睛睁到不能再大,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幻觉。

  他想要找出奚斐然这样做能折辱自己的方式,却怎么也想不出来。

  想到最后他终于震惊又不可置信地意识到,奚斐然好像不但不报复他,还想帮他!

  是自己疯了还是他疯了?!

  马超: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
  奚斐然看了他一眼:“你之前欺负我,是为了显得你很强大,而你现在害怕我,是因为滕时的强大,总之,都和我本人没什么关系。”

  他的双腿交叉翘起来:

  “我不喜欢这种感觉。”

  马超不懂他的意思。

  “我还要在这个班呆至少两年,”奚斐然看着他,“我希望真正融入进来,而不是游离于集体之外。”

  “经过我的观察,你虽然性格暴躁学习也不好,但是却是这个班无形的主心骨,同学们都信任你,把你当成老大。”

  奚斐然眯起眼睛,他的眼型狭长锋利,容颜虽然稚嫩,却有种很强大的气场,几乎让马超下意识身子发紧。

  真的是很奇怪,马超想,自己竟然有种被向下注视并且看透的感觉。

  “真正征服一个人从来不是以暴制暴,是让他从心底里折服。”奚斐然注视着他的眼睛,“我会让你在期末考试的时候从六十分涨到九十分。”

  马超下意识反驳:“就算是这样,你也不过是个小孩,我不会服你的!”

  奚斐然忽的笑了:“话不要说这么早,咱们走着瞧。”

  “现在坐下吧,我现在要开始讲第一套卷子了。”

  ****

  “真是太感谢您了!我儿子送过来的时候,我看着他那浑身是血的样子,还以为……”

  凯斯工业的董事长,四十多岁身材挺拔的中年男人紧紧握住主治医生的手,那本该坚毅沉稳的声音却因为儿子的伤痛而微微不稳。

  医生不由得对面前的企业家多了几分好感和同情,铁汉也会舐犊情深,他反握住蒋凯的手:“都是应该做的。”

  “太感谢了……”

  房间内,浑身都几乎缠满了的绷带的蒋洲成侧头看向门口。

  对着玻璃门上透出来的蒋凯缓缓抬起唯一没被打石膏的右手,食指对准蒋凯的太阳穴,做了个举枪的动作。

  周围的环境温暖祥和,门外的蒋凯露着感激的笑意。

  “砰。”

  蒋洲成上下嘴唇轻碰,发出了一声爆破的轻微声响。

  似乎察觉到什么,外面的蒋凯回过头来,却只看到病房内的蒋洲成躺在床上歪头看着他,双臂放在小腹,嘴角上扬。

  蒋凯送走医生,推开门走进来。

  “父亲,装得累不累,脸都酸了吧。”蒋洲成笑着看着他,“晚上要不要找几个女大学生给你揉揉?”

  蒋凯一巴掌扇在了蒋洲成的脸上。

  蒋洲成的鼻梁刚被修复好,这么一震差点疼的晕过去,侧趴在床上半天没缓过劲儿来。

  “别用你和你那贱-货妈一样的眼睛看我。”

  蒋凯坐到了蒋洲成的床边,看着他痛苦地身子都弓起来的样子,心情这才舒畅了一点。

  他推了一把蒋洲成的肩膀把他重新翻过来,上下打量着他体无完肤的身体:“不过你终于也算是有点用了,滕家为了道歉提高了投资金额。挨一顿打多两千万,赚死了。”

  “是啊……咳咳……”蒋洲成捂着胸口笑起来,“可惜医生医术太高,要不然我被打残了,怎么着不得拿个五千万呢……”

  话音未落他的下巴已经被一把掐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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