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 />
翟离回身披上衣服,点了灯去倒茶,一口含下,笑出声,“不是要给秦风吗?你为何留下?”
影儿拂开面上的雨水,看他噙着戏谑的笑眼看她,气的发抖。
她不理他,几步远离那窗户,将堆叠的衾衣捋顺,兀自拿起灯便下了楼。
她扯开自己身上的衾衣,坐进泡池里,池中暖泉水热,一冷一热间,让她起了一个激灵。
她靠在池边,感受着被雨凉透的身子缓缓回温,脚步声传来,影儿蹙眉睁眼。
第102章 一百零二章从此开始,他彻底黑化……
她不愿回头,只听他越来越近,终是停在她的身后,褪下衣衫,入水来抱她。
影儿偏过头去表达着不满与倔强,也只能仅此而已。
她不做反抗,也不予回应,随他那肆意撩拨的指尖游刃有余的来回游走在自己身上。
“方才的讨好呢?不装了?”
翟离捏过她的脸,柔声问她,他指腹摩擦着那红肿似樱桃的唇瓣,“不疼了?”
他抱紧她,昏暗的烛光因窗外的风雨突大而闪烁几吸。
晃了一瞬他那棱角分明的五官。
长睫的阴影下,那目光似洒过水的磨刀石一般,泛着寒意盯在影儿胸口的伤痕上。
他静默地看着,模糊不清却又寸寸分明。
他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用指尖点过,顺着疤痕往下,入水,滑至腿侧,又触上一道疤。
那不平稳的伤口在这冰肌玉骨的皮囊上真是显得格格不入。
他揶揄道:“当真奇怪,赵琛不过给了你一巴掌,你便怕他怕成这样,你这身上,处处是伤,哪一地儿不比那巴掌疼?为何还是与我倔成这样?”
他搂住她的腰,将她带到自己身上,似蛇吐信般幽森开口:“有恃无恐对不对?”
他掌覆上她的伤,每一处,都细细抚过。
她缄口不言,他默不作声。
轻触,揉抚,分明这般温柔,却让影儿这身子是风声鹤唳一般,僵绷着,眼睁睁看自己被他一点点征服。
“梦里不是我,是我还不够让你满意,还是,你还不够恨我入骨?”
他语调软的似嫩叶一般,却挂着霜让人只觉凉。
影儿不想回他,却又不愿他突地发疯,又欺负她,来回摇摆后,还是深深呼出一口气,微微抬头,靠在他的肩上。
唇抵胸口,犹豫过后,伸舌去舔刀伤。
她这温顺模样,果然卸了翟离的坏心思,他笑着闭眼将下颌搁在她的头顶,满足地说:“你看,你分明知道如何拿捏尺寸,都是故意的,对吗?故意惹我生气,故意露出倔强,故意让我征服,是不是?”
软舌勾伤,滑腻,柔嫩,恰到好处的力道,让他开始欲罢不能,他搂住影儿,享受这份难得的示弱。
她累的时候,脸被他抬起,影儿透过轻晃的烛光去对焦他的视线,他眼底还是那么凉,配上他说出口的话,当真是寒人的心。
“以为,讨好就能翻篇了吗?你与我说说,在杭州,你如何与他卖弄的?”
影儿胸口起伏渐长,她抬手去拍他,带着些委屈的固执道:“你不知吗?你不是派人盯着我们吗?我与他如何卖弄,如何放肆,没人知会你吗?”
翟离怒极反笑,反而松开了她,往后一靠,“我有时候真不明白,你的讨好那么小心翼翼,分明可以持续到我消了怒气,可你偏要添柴点火,惹我发怒,影儿,你究竟,是怎么想的呢?”
影儿也不知道,只是不喜欢他这番压制的语调与态度,她又如何不知分寸,可这么多年了,习惯成本能了,痛彻心扉,也没改得了。
她别过头,往后移了半个身子,躲开他才说:“当初你如何与师傅说的,你说我就是这样的脾气,就是这样的秉性,怎么那时了解我,如今反而疑惑起来?”
翟离笑着,那笑透着古怪,透着恨意。
他站起身极慢的步步逼近她,将她逼退至池边,双掌撑在她身侧,锁着她,俯身,吻她的睫,含糊道:“牙尖嘴利,影儿真是不管是何样子,都让我心驰神往,难以招架。”
双臂渐渐环拢,越
箍越紧,他撩眸不掩怒意,笑到:“勾出的火,合该你来消解。你记不住分寸,我便一次次教你,直到你将其变为本能为止。影儿还扛得住吗?我轻一点,你若实在受不了,就抱紧我,你越合我心意,我越容易放过你。学会了吗?”
影儿心里猛地一颤,她晃着眼去看他,却被他的吻盖住视线。
水中漾起波浪,愈加翻滚,泼洒而出的暖泉打湿地面,腾起一层水汽,随后降了温,冰凉下去。
一波又一波,影儿咬唇硬抗,视线模糊,索性一口咬上他的肩膀,尝血不松。
这般反抗激起他的怒意,碾压而来,加了力道,使了手段,让人好似一块棉,吸饱了水,又被奋力丢出去,狠狠砸在冰冷的地面上,将水淌了干净。
一整夜,窗外淋漓风雨飘摇,屋内相缠两幅躯体身近心远。
清晨风携纱窗响,晃来流光,递来凉意。
翟离拥着她喂药,影儿扭过头,不肯服下。
&e