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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sp;死里逃生的感觉,真不错。

  并且不幸中的万幸,我和关金乌的包还是好好的,李黑没那么幸运,他比我和关金乌都高,脚蹼被巨嘴鱼给咬烂了,背包里的东西算是废了大半。

  我才意识到,在水里,实在是太窒息了,人,死也要死在地面上。

  我们把背包里的东西掏出来重新归了归类,坐在这个湖边啃压缩饼干,才开始有心情打量起周围的一切来。

  也才发现司裁他们给的报告还真不是吹的。

  从漩涡里出来以后,我们顺着这边的小瀑布流到了湖边,四周,确实是热带雨林的风貌。

  很标准。

  阳光比较刺眼地照在身上,湖边的植被结构很层次分明。

  我不知道那些高的都是些什么树,只能看到它们的叶子很宽大,再往下是藤本植物,高高低低地缠在乔木层上,总的来说,入目一片绿色。

  地面就更绿了,肉眼可见有许多爬虫进进出出。

  这样的风貌我和关金乌都是没实地见过的,温暖湿热的风吹过来,吹在身上是很舒适的触觉。

  我俩懒散地坐着,欣赏着风景,连压缩饼干都好吃了。

  但李黑在经过了刚开始死里逃生的懒散之后,看着热带雨林,人却越来越严肃起来,眼神充满了忌惮。

  他说他没来过,但是却听他的前辈们提起过热带雨林。

  是一个神秘,美丽,却又带着无限危险的地方。

  这里是天然的制氧厂,不像我们在水底喘口气儿都费劲,但植物种类的丰富,也给生物链上的各类动物提供了良好的生存环境。

  蚂蝗、带着不知名剧毒的蚊子,各种未被探索的昆虫和微生物,有可能随随便便一场瘴气就能夺走一个成年人的生命。

  或者一脚踩在泥地里,再拔上来的,可能就只有森森的白骨。

  李黑没多说,他光是说了之前他听说的,一个人被吸血虫爬满身体吸光血的事迹,就让我和关金乌的状态成功从笑嘻嘻变成了超级不笑嘻嘻。

  我俩脸都绿了,立刻老实了,也不坐了,几乎是立刻就爬了起来,然后拼了老命地抖衣服,感觉看向自己,哪儿哪儿都不干净。

  我们背包里有酒精,我甚至拿那玩意儿漱嘴了。

  我们又在李黑的指挥下,把裤子扎进了鞋子里,把袖口和领口也都扎得严严实实。

  潜水服的头都被我们剪下来继续废物利用了,到最后基本上我们留下来的,就只有一点点可以用来呼吸的空间。

  我们三个也恨不得肩并肩走,因为李黑说森林本来就是很强的声音屏蔽器,隔着五六米远,都有可能会听不到队友的求救声。

  能当武器的东西都被我们拿在了手上,在我觉得我们已经武装到牙齿了之后,我们上路了。

  起码我是雄赳赳气昂昂的,结果我也没想到,上来一窝斑斓花蛇就挡在了我们的路前边。

  第74章 我把关金乌的匕首还给了他,这小子不怎么让人省心,我自己拿了个背包……

  我把关金乌的匕首还给了他, 这小子不怎么让人省心,我自己拿了个背包里的登山镐,李黑手里握着的则是把军刀, 大概是他那背包里为数不多剩下的还能用的东西。

  我小时候在动物园里见过蛇, 冰冷的长条爬行动物, 滑腻而软。

  前方响起了令人牙酸的鳞片摩擦声。头顶交错的藤蔓间垂挂着无数蛇尾, 斑斓的蛇身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。

  我们屏住呼吸盯着那些盘踞在藤蔓上的毒蛇。它们鳞片折射着斑驳的阳光, 像流动的液态彩虹, 炫目又令人窒息。

  不过我感觉这应该是害怕到窒息了。

  李黑突然从腰包摸出个油纸包, 指尖颤抖着撒出黄色粉末。刺鼻的气味在湿热空气里炸开,原本盘踞在树杈上的花蛇突然齐刷刷地立起了上半身, 鲜红的信子在湿热的空气里疯狂震颤, 蛇群骚动起来, 避开了那些黄色的粉末。

  好家伙,我惊呆了,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偷偷摸摸把这油纸包塞到腰上的, 但是很秀,我默默地给他比了个大拇指。

  "跟着我脚印走!"李黑压低了声音,我发现这小子其实还是有点东西的,他脚步很轻,并且每一步都能精准踩在凸起的树根上。

  我和关金乌就没那么灵活了,我俩步履蹒跚像是刚刚学会走路一样,并且在树根上保持平衡实在是不容易。

  我还行, 我能做到心里害怕得很,但面上丝毫不露, 关金乌的慌乱都写在脸上了,他让我实在是不放心。

  果然, 关金乌没迈过三下就出了差错,他没能踩到树根上,靴子陷进腐烂的树叶时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咕咕叽叽的声音。

  我一直关注着关金乌那边,心里顿时一紧。

  一条花里胡哨的蛇紧跟着就昂起了三角形的脑袋,毒牙离他的脚踝只有三寸。

  我的心脏快跳到嗓子眼儿了,几乎是什么都没来得及想,下意识地就抄起了登山镐。

  锋利地刀尖儿擦着关金乌的裤腿劈下,蛇头一下子就飞了起来,它临失去脑袋前,喷出的毒液在树干上蚀出了焦黑的痕迹。

  我这么精准这么莽,我也惊呆了。

  算上上次,我感觉我算是救了关金乌两次了,再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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