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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r />   一股从未有过的热辣感自姚戚香后背劈向全身, 她仿佛感受到孟扶危的视线成了有形的实物,一寸寸朝她压来。

  方才她只瞧了一眼,可并没有仔细看, 应是……应是无碍吧?

  可偏偏她越想克制, 脑子里就越发显出刚刚匆匆一眼看到的画面,似乎还愈发清晰了。

  姚戚香从未觉得自己眼力有这么好过。

  身后没有再响起任何声音,甚至连脚步声都没有, 安静到她以为孟扶危转身走了。

  姚戚香觉得这个想法合理, 毕竟被看到的是孟扶危,他也尴尬吧?他一定是因为衣衫不整,没办法出去,又因为她挡住了路, 没办法才这样的。

  于是, 姚戚香迟疑了一会儿,极为缓慢地转过身……

  再次对上一双幽静的黑眸。

  姚戚香瞬间直起了身,又慌忙错开了眼。

  他怎么还在!!!

  也不知是不是姚戚香的表情太过明显,孟扶危开口:“那我应该去哪儿?”

  身后响起沉稳缓慢的脚步声,是他在向她靠近。

  姚戚香下意识就往屏风另一边躲,她连眼睛都不知要放在哪儿, 只能随意看着别处, 须臾功夫便将这浴室之中的陈设打量了个遍。

  “我、我、我误入了。”姚戚香深吸了口气,尽量让自己理直气壮起来。

  又不是她非要看, 再说了,孟扶危不本来便是她的夫君吗?看看怎么了?她如此惊慌失措, 倒显得她心虚似的。

  她抬眸,双眼只管落在孟扶危的那张脸上,即便知晓他敞开的衣襟是如何的一览无余, 即便知晓她方才匆匆扫过一眼没看清的地方是如何风轻摇曳,她也只管将目光定在孟扶危脸上。

  水汽氤氲之下,他如玉的肤色更加白皙出尘,五官精致得宛如妙手工匠精雕出来的玉像,神色坦然得仿佛他只是一尊高坐庙宇的佛,仿佛他此时此刻皆属平常,没有丝毫不妥。

  嗯……

  姚戚香心道,快说话呀,他这样一声不吭是怎么回事?

  可孟扶危到底是一字未说,他就这样镇定自若地迈过了她身边,走入屏风之后,直至响起一片水声,姚戚香才确信他是已经入浴了。

  那她现在走?

  姚戚香抬脚刚要挪动,就听见仅有一面屏风之隔的背后,孟扶危的声音响起:“你说,你要问我什么?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姚戚香刚准备要走的脚又站回了原地。

  只要把她想要的东西拿到手了,她一向是很能忍辱负重的。

  “就是千味楼的事……”她道,“有什么眉目了吗?”

  她等了两息,孟扶危却还未开口,就在姚戚香想再问一遍时,才听见他缓声道:“尚未完全查清,不过已有了些眉目。”

  那就是大致有个方向了?

  姚戚香又问:“这里面的内情……我能听吗?”

  孟扶危并未立时拒绝她,他像是在犹豫,在思索,虽然姚戚香觉得他纵然不说也无可厚非。

  片刻后,他像是松动了,对她道:“此事说来话长,你先去房中等我吧,让天禄进来替我擦背。”

  姚戚香心中一喜,正要应下转身出去,可没走两步又站住了脚。

  她回头看向屏风,上面隐约映着孟扶危的身影,她想——万一一会儿出来了,孟扶危又反悔了怎么办?

  或者他在这段时间里斟酌了一会儿,编出个幌子诓她怎么办?

  不行。

  姚戚香立刻回身,她从架子上取了干净的帕子,一步步走向屏风之后,直到看见坐在池中的孟扶危。

  她呼吸一顿,饶是知晓他好看,可见他寸缕不着浸在水中的样子,又另有一番风味。

  “孟扶危……”她出声,“不如,你慢慢说,我帮你擦背?”

  她可不要就这样错过这个机会。

  本以为孟扶危兴许会拒绝,没想到他竟十分淡然地应承了下来。

  “你会吗?”他问。

  “会!怎么不会?”姚戚香将帕子浸了水,照模照样地在他背上擦拭,呼吸却是轻了又轻。

  她发现,她有些管不住自己的眼睛。

  她跪坐在池边,孟扶危浸在池中,以她较高的角度,稍微一偏头便能瞧见孟扶危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口,他身上的肌肉漂亮而紧实,又不过于夸张,穿上衣服是便是清正文臣的样子,脱下后……

  姚戚香有些脸热。

  她想,等她和孟扶危和离了,将来再嫁,她或许需找个容貌没有那么出色的郎君。

  否则,平白叫她不太冷静了。

  她给孟扶危擦了半晌的背,眼睛频频望向他,心中催促——倒是快说呀!

  少顷,孟扶危开口:“陛下子嗣稀薄,在立储前,能被拿来当谈资的只有一个成王。”

  “是成王做的?”姚戚香试问。

  “嗯。”孟扶危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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