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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r />   期间,姚戚香一直在注意观察常氏的神色,她发现,在她假装难受的这段时间里,常氏一共看了芸香两次。

  芸香?

  姚戚香心中忽生出一种可能来。

  “婆母,儿媳去外面透透气。”姚戚香想躲。

  可常氏哪儿会放过她,笑道:“戚香,若真觉得难受,该请个郎中来好好看看才是,你不如就坐在这里,我命人去请郎中。”

  姚戚香忙摇了摇头:“不必了,我去外面透口气,马上就回来。”

  如此,常氏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
  姚戚香出了门,目光落在门口的茗玉身上,她想了想,拉着茗玉低声道:“你去松风堂,让红绡去找个人,回来的时候顺便把我的扇子拿过来。”

  说完,姚戚香又在茗玉耳边轻轻耳语几句,茗玉领命退下了。

  姚戚香多在外面站了会儿,一直站到有人传话说主君回来了之后,她才慢悠悠回了屋里。

  没想到,等她回了屋中,回到孟扶危身边坐下,他竟问:“还难受吗?”

  姚戚香一愣,对上孟扶危关切的眸子,她刚刚那般作假,难道不明显吗?他还真以为她不舒服不成?

  再说了,就算她真不舒服……他也不必露出这种眼神来吧?

  姚戚香心跳禁不住快了两拍,她摇摇头,指尖蘸着茶水在桌上飞快写下一字:演。

  看见这个,孟扶危皱起的眉心才松开了,他轻声:“嗯。”

  姚戚香:“……”

  孟祁柏进了屋,从门口到上座,他一路垂着眼,没有看这屋里的任何人一眼,坐下后才道:“何事?”

  “大伯。”孟极笑道,“这是我新纳进门的贵妾芸香,今日想把她的名字上上宗谱。”

  孟祁柏看也没看芸香一眼,道:“妾室只有生了男丁才能上宗谱。”

  孟极一愣,接着道:“可、可芸香是贵妾,她出身清白,家中也是做官的!”

  孟祁柏格外冷淡:“只要是妾,就得生了儿子才能入谱。”

  姚戚香不免看了孟祁柏一眼,在她印象里,每次见她这个公爹,他似乎总是寒着一张脸,仿佛所有人都欠了他的样子,她敬茶的时候没有什么好脸,她还以为只是孟祁柏不喜欢她这个儿媳,怎么现在对自己的子侄,他还是没什么好脸?

  满心筹谋的事眼下被驳了,孟极满脸的张皇,姚戚香知道他在想什么,只怕是在想,提前一步纳妾入宗谱的事打了水漂,这要是等孙月瑶回来,岂不还是他自己与之对抗?

  这事既然没了着落,那二房和三房的人也不必留在此处了,姚戚香见二叔和三叔一副要走的样子,她也想跟着走,在这时,她那婆母又开口了。

  “我听说,芸香家中还有一个姐妹?”常秋兰望着芸香,笑道,“我瞧你生得貌美乖巧,很是讨人喜欢,何不喜上加喜,将家中的姐妹一并带来,这样你姐妹二人以后还能一处说说话。”

  说完,她看向姚戚香,道:“戚香进门也有段日子了,你意下如何呢?”

  姚戚香明白了,常氏想将芸香的姐妹指给孟扶危做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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