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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>   毁了名节,先前又被种种折辱,怎会不恨那人,那她便借刀杀人,先铲除掉障碍再行动。

  晁怜一时惊愕,以至于将手中的红梅折断,望向阿长时的眼中多了几分探究之意,声音冷了下去,质问道:“你究竟想做什么?”

  身中剧毒,不去找法子医治,偏偏来这求她,看样子似乎还知道些什么

  第34章 梅花树下,阿长跪在晁怜面前哭诉,生着冻疮的手拽着狐裘……

  梅花树下,阿长跪在晁怜面前哭诉,生着冻疮的手拽着狐裘,十分用力。

  晁怜等不到回答,倒也不恼火,安静瞧着正纠缠她的人,思绪跟着清晰,神色不禁柔和,好似跟方才不是同一个人般。

  “那你可知要如何杀死她?”

  柔声询问,阿长先是一楞,许是没想到会如此容易,话卡在嗓子眼,纠结半响。

  分明方才还不信任她,此刻又柔和了起来,实在奇怪。

  晁怜不给反应的时间,趁其不注意将狐裘给扯出,迈步便要离开,看似是不在意,余光却没移开,心里暗数。

  这招果真奏效,阿长见晁怜要走,一下子就急了起来,她的身份敏感,若让朝思暮发现就完了,今日也是好不容易才等来的机会,不能错过,来不及去细想其中的猫腻,急忙道:“将浸了毒的匕首,捅到她胸口,哪怕是神仙也无力回天。”

  又是下毒,又是捅心口,倒是狠毒。

  晁怜停下了脚步,回首望着阿长,深深看了眼人以及身上的伤口,心口猛地一疼,面上却浮着笑意,薄唇微启,轻笑着反问道:“你为何会觉得,我会帮你?”

  雪白的一方庭院之中,唯独那几株花枝有着颜色,晁怜的皮肤很白几乎要与积雪融为一体,平日里总给人一种病弱的感觉,突然笑了起来,眸底含着层霜,仿若凝着寒意,不禁让人发怵。

  阿长有一瞬被看穿的感觉,浑身僵硬,直至晁怜将她扶起,轻声问她有没有哪不舒服,这才回过神,重新看着晁怜,心脏跳的厉害,方才是她看错了吗?

  晁怜将阿长送到偏殿,不愿停留,还未踏出偏殿,墙头便落着一只信鸽,羽毛的颜色和在宫外的是同一只,瞧见绑在鸽子腿上的信,眼神晦暗。

  偏殿的人很杂,除去阿长还有救回来的女童,以防被人看到,出些祸端,晁怜并未将信鸽唤到身边,直至回到后院,找了个隐蔽的角落,确认四下无人,朝思暮也未曾回殿,这才取下信。

  不用打开,晁怜便知是谁送的,大抵是皇兄来问她了,碍于进不了这寝殿,不愿罢休,不嫌费劲的用这种方式来问罪。

  想到这,晁怜放飞信鸽,眼底的光亮暗了下去,原来从未有人爱过它,无论是想杀了她的父皇,还是将她推下火坑后不闻不问却依旧要利用她的皇兄,以及阿朝。

  记忆中的点点滴滴,凝结成了冰,十分易碎。

  读完信,晁怜在原地站了一会,若有所思。

  后院的一块墙砖被挖开,晁怜按照信上的内容,找到了那块松动的砖石,费力移开,果真藏着把锋利的匕首。

  皇兄不准备下毒了,希望她能趁着朝思暮熟睡将人捅死,晁怜将裹着油纸的匕首藏在腰间,重新将砖块填了回去。

  树上的积雪落下,白皑皑的地面像张白纸,晁怜伸出食指在雪地上滑动,神情很是专注,好似在作画一般。

  晁怜在树下画了许久,离开时却落下滴清泪。

  若站在窗口趁着积雪还未融化,细看那树下,一排排梅花脚印,栩栩如生,仿若真的在顺着那脚印走到这窗口,依稀同往日般靠在窗棂上睡懒觉。

  晁怜坐在木椅上,望着树下的脚印,发了许久的呆。

  若不曾将她带回来该多好

  宫外的山林中暗藏着许多人影,身影同这夜色般诡秘,照应着往后的不太平。

  私事未能解决,外面先出了事。

  边疆将士几乎是赶了几个日夜,快马加鞭,累死两匹马才将信送至宫内。

  白日里被气的不轻,晁易在潜龙殿还未待上片刻,喘上口气,急匆匆赶来的将士一开口,顿时急火攻心,吐出口血来。

  风尘仆仆的将士,跪在地上,不敢抬头,瞧见溅在地上的血渍,心底暗抽凉气。

  连年灾害,边疆的一些野蛮人也受灾严重,粮食极度短缺,前几天竟攻入边疆的几座城池,烧杀抢掠。

  驻守在边疆的将士本就不多,还是些年事已高的人,压根没抵抗的能力,不过两日时间,连丢两座城池。

  想到这,将士不禁流冷汗,生怕一个不小心惹陛下盛怒,火发到他身上,担待不起。

  几夜不曾合眼,将士的神经很是紧绷,简单讲完在边疆的情况,捧着将军的密信,良久不敢抬头。

  虽说他不曾看过这密信,但以边疆的情况来看,大抵是守不住了,那些野蛮人在尝到甜头后跟疯狗一般,死咬着不放,若是继续下去,不出两月便会攻至皇城。

  将军的密信,大抵是来求援军的,可眼下才复国,疫病的洗礼跟连年饥荒,方有好转,哪里来的青壮年来参军,皇城中多的也是老弱病残,哪里能调出援军来。

  晁易咳的身体都在晃悠,好不容易稳住身形,伸手去接密信,手却抖的更加厉害。

  内忧外患,天要亡他。

  边疆的情况很是糟糕,除去蛮族,熠朝的不少余孽也在其中,狼狈为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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