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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信,隋影儿不认得。

  隋影儿只要认出来,便一定不会善罢甘休。

  勾起隋影儿的底线,够翟离吃一壶的了。

  若还能活到那个时候,她还有一招,能让隋影儿彻底与翟离决裂。

  不过一切的前提,是连升的刀。

  故而这段时间是明里暗里地对着连升卖弄风情,她早就看出来连升的自持已是岌岌可危了,她特意等到了除夕这日,一来拱满火候,二来不给他反悔的余地。

  柔澜伸出指尖在那匕首上轻轻滑动,挑来挑去,那细指真是软,真是惹人遐想,连升忙红着脸转过头,紧张又促狭,他暗道失策大意。这匕首,他怎么拿回来?

  柔澜勾着笑看他,扫了一眼他不知何时攥紧的拳头,缓缓起身,行至连升身后,将那酥手搭在他肩上,感受到他身子僵了一瞬,随后她才缓缓倾下身子,在他耳后吐气说道:“真是难捱,左相要了我的命,我就再见不到你了,你会想我吗?”

  连升只觉半边身子发麻,脑中空空,那从未体会过欢愉的身子开始隐隐作祟,开始蠢蠢欲动,他努力控制,却奈何不了血流太快,支支愣愣的,好似不找到温穴不肯歇下一般。

  脸涨得通红,憋得浑身发硬发僵,双拳紧握,不知所措。

  柔澜那又软又滑的胳膊搂在他脖颈间,另一手背轻轻触上他的面颊,小声拱他,“给我一个念想,也让我走的满足。”

  说完扭着身子直接跨坐而上,稳稳坐下。

  她捧着连升那好似熟虾般的脸庞,迷哑软糯的将唇轻轻贴上,悄悄蹭了蹭便躲了开。

  双眉一簇,挤着委屈道:“你竟是这般不喜我吗?怎的好似个石头?”

  连升呆板至极地寸寸抬眼去看她,见她眼中满是风情,全是沉迷,他只能闭眼深吸一口气,将理智尽数抛开,只留冲动与那早已按耐不住的深情妥协下去。

  他双掌覆在她后腰之上,那柔弱无骨地触感,似有电流一般,直直冲进他的心间。

  她是柔澜。

  四个字敲在连升脑中,他试图抓那最后的理智,哑着嗓子道:“柔澜,你可知你在做什么?”

  “我知道,我要你,你给不给?我把我自己给你,你要不要?”

  那电流滚烫,彻底冲破了所有桎梏,携着本能涌动来去,他喉结来回浮动,口干舌燥,彻底失了理智。

  连升眼中的放任与沉沦一丝不落地倒映进柔澜眸中,她挑着笑,满意地看他,轻轻抬手掀开那碍事的裙摆。

  接触的一瞬间,她刻意张扬了她的风流,刻意挥洒了她的娇音,刻意控制了她的腰肢。

  嫣然的红晕攀上柔澜的面颊,渡给连升,让他彻底地放纵下去,彻底地缴械投降。

  习惯了厮杀的男人,如何抵得住这柔情。他都不知该如何下手,该如何去怜她。他突地有些恨自己不曾经过这事,真是手足无措,被动沉浮。

  浑身似沾满水的巾帛被用力拧了干净,连升抖促起来,用难以置信的目光去抓柔澜唇瓣,他不敢看她,只能喘着粗气有些不解地问:“如何,是这样?”

  柔澜媚着坏笑浓着情意地看他,喘道:“我也不知道呀。”

  他张嘴去叼住她的肩,拿牙磨她,“我,我,”

  柔澜接过他的话,“想再试试,对不对?”

  他不说话,只用那来回抚摸的手来回答他的意图。

  柔澜拍了拍他的后颈,糥着嗓子,“抱我,去床上。”

  这屋子真是拢温,两人身上是湿湿嗒嗒,分不清谁是谁。只知道他们缠在一起,就似两条不知天高地厚的灵蛇一般,扭来扭去,荡来荡去,昏天黑地。

  苍天都看的发急,洒下一场雪来给这屋子降温,生怕他们烧坏了彼此,灼伤了自己。

  柔澜抬起头,将手搭在他小腹上,脑袋往上一搁,用舌将唇边的盈盈晶晶舔了干净,而后侧耳去贴他的腿侧,用被糖粘过的嗓音道:“杀我的人,会不会是你。”

  连升坐起身子,抬手去抚她的发,垂目看她,小声道:“你不会死的,放心吧。”

  他不会让她死的,一定不会,“你这么趴着,肚子不难受吗?”

  柔澜勾唇一笑,撑起自己,一抬藕臂搭在他膝上,挑着眼看他,“心疼我?”

  “是。”

  “给的那把匕首,太小了,我要用你的。”

  连升抬手搂上她的后颈,软声说道:“不可,今日之事非比寻常,我的匕首太招摇,容易暴露,你若不喜那把,我稍后快去快回,给你选几把来,你挑。”

  “我只要你的。”

  “只这一件事,不可。”

  柔澜不置可否,拉开他的胳膊,直接拱进他的怀里,腻乎乎地小声说道:“也好,稍后,你直接拿它捅死我吧。”

  连升急忙坐起来,拖着她将她放稳,面色紧张道:“你这是何意呢?”

  “我去杀楚阳,有没有命回来我都不知,那把匕首是你贴身的,若我死在那里,至少有它陪我。你何必如此在怀?周围全是翟离的人,若我真没逃出来,他们定会拿走它,不会让其暴露的,何况,翟离布局的能力你还不清楚吗?怎会因为一把匕首就暴露呢?”

  “我给你别的,好不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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