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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sp; “不好,我只要它,用你的东西杀我恨的人,我才不会做个怨鬼。”

  连升低了头犹豫,他的犹豫直接稳了柔澜的心。

  只要他会犹豫,她就有把握,能降服他。

  真是天意弄人。

  是谁说过,女人把身子给了谁,心就给了谁?

  真不中肯,男人就不是吗?

  第70章 七十章你体会过绝望吗?

  除夕之日,阖家欢乐。

  瑞雪兆丰年,银装素裹,红装添亮。

  载清着摄盛服制,昂首挺胸地走在御道之上。时辰尚早,百官未来,他按着翟离的指示去到文德殿与礼部众官员汇合,随后便是东

  拉西扯的客套,等着圣上前来。

  共同去看那一出好戏。

  孕育好戏的延福宫此时是一片宁静,风雨欲来之前总是静得可怕。

  载嫣收了药瓶将那芙蓉蛋花羹仔仔细细地摆好,而后顺势一坐,目不斜视地盯着那湢室,等着楚阳出来。

  水歇之时,载嫣闭目将那悄然泛出的泪花给压了回去,她在心里强调:这是楚阳的命,她无能为力。

  轻快地脚步声传来,载嫣抓紧露笑,弯眼看去,柔滑泛亮的纤纤玉手撩开帘子,她身着寝衣,秀发似瀑垂下,面颊处轻轻荡着两丝湿颤颤的碎发,双眸明亮似软玉,唇瓣柔红,身轻如燕乘风,今天的她,清亮的不成样子,美得不可方物。

  楚阳看载嫣呆愣愣,她笑着打趣,“怎的迷了眼了?”

  “你今日,倒是格外迷人。”

  楚阳一羞,自谦道:“扯谎,就你嘴上抹蜜,哪日晨起不是这般?今儿怎的?特殊些?”

  她越说越小声,脸也泛红起来,昨儿近乎一夜没睡,那颗红彤彤亮闪闪的心就这么在身子里胡乱冲撞,不懂分寸,不知进退。

  她真是想他,如今才知牛郎织女苦,如今才知梦锁楼台怨。

  夜夜梦里有他,日日嘴里念他,想到今日那令她魂牵梦绕的男子便会来娶她,她真是切实体会到了何为一夜之间四季花开,一瞬之间冬尽春来。

  楚阳坐到载嫣身边,抬手去拿汤匙,舀了一口蛋花羹,撇嘴蹙眉道:“当真吃不下,要不你吃吧。”

  “胡来。那礼部如何说的?今儿所有入口之物都有讲究,你怎的这般不当回事,快快吃了,吃完好给你梳妆起来,你昨夜里翻来覆去一宿近乎没睡,一会儿可得好好给你装扮装扮,别露出疲色来才是要紧。”

  楚阳听完唇角一勾,她也就是嘴上这么说,心里还是很把今日这些讲究当回事的,全然没了过往那嗤之以鼻的样子,真是情到深处,难以自拔。

  那碗羹是尽数落在了她的肚里,吸收发散去,勾出了她的困意,撩出了她悸动的绵绵情丝。

  真是古怪,怎的天旋地转起来。

  恍惚间,载嫣变了模样,楚阳眼前闪过那火红的嫁衣,她被扶至床上躺下,床帐轻放,她断了一切思绪,一切记忆。

  似是绵柔缱绻的梦,她神魂颠倒,意乱情迷。

  她被稳稳抱住,承接住那滚烫撩人的本能,挥发出那藕丝般黏腻软长的姣酥。

  她嘤嘤出声,含糊又清晰。眸中烟波浩渺,雾起绵延,遮住她的风韵曼妙,挡住她的分辨神思。让她身陷心醉神迷,恍惚迷离。

  帐间暖融融,帘外冷冰冰。

  楚阳倏忽睁眼,似是饱睡一顿般清醒至极,她清楚地感受到身体还残留着满足的愉悦,这股愉悦令她心内警钟骤响。

  她敏锐感受到什么,极慢地躺平身子,侧眸看去。

  黑瞳里聚焦出一张陌生的脸,那男子正噙着笑看她,一脸清爽模样。

  楚阳呼吸渐急,她猛然坐起身子,低头一看。

  嫁衣,凌乱不堪的嫁衣欲遮欲荡地挂在她的身上,她何时穿上的?

  那被滋润过后的舒爽因她这剧烈的动作而彻底弥漫开来,从指尖脚尖挥散出体外。

  楚阳顾不得思考嫁衣之事,她顿时明了身体的反应代表着什么。

  她眼中惊诧散尽,怒意横生,紧紧攫住那名男子的双眸,挖他的意图,她颤着声线,极怒的压低嗓音质问:“你是何人?受谁指使?”

  那男子满面受伤之色,倒打一耙,“郡主这般狠心?方才是谁紧紧勾住我,求我用力,求我不停?”

  楚阳抬手就是一掌,“闭嘴!谁许你进来的!”

  男子歪着脸,目光阴冷下来,对楚阳一勾唇,无声开口,“外面的人。”

  楚阳心间顿凉,抬手急速撩开床帐,脚尖落地同时,瘫坐于地。

  赵琛端坐在圈椅之上,右侧是七八名礼部官员并着知制诰,而他的左侧,是楚阳心心念念,思极念极的未婚夫君,载清。

  视线相撞,他眸中冷清下藏着一丝不忍,纠结又寒凉。

  她眸中烧灼下躲着一丝羞愧,滚烫又悲愤。

  婆娑的泪眼望着他舍不得挪开,又因心生屈辱而不愿直视他。

  她不再完全是他的了,他介不介意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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